看的人眼晕,男人又抬起头。中古站台背景下,灯火通明的车站,仅有少年依然站在站台上,那张出色的面容表情寡淡,如同落雪中静静绽放的雪莲,不染尘埃。透过双层的玻璃车窗,男人定定的注视少年,半晌,他抬起满是绷带的手,朝少年挥了挥。
“呜————”
列车拖着长长的汽笛声,呼啸着驶向头顶,它消失在天花板上的空洞中,光线照出钟乳洞般凹凸起伏的墙面,片刻之后,列车走远,向上的通道重新陷入黝黯。
楼慕在下方收回视线,鞋尖调转,高瘦的少年离开车站。
顺便在门口的老太太那里买了颗茶叶蛋。
不想回答别人问题的时候,试一试伽罗苍的说话方式,果然很容易就蒙混过去。
他为什么没有正面回答男人的话?
毕竟只是出于欣赏角度就去救人,放弃难得的通行牌,显得自己太过自大,而且打直球的夸奖方式贸然说出口……其实是有些难为情的。
仔细的剥开蛋皮,楼慕咬下一口带着虎斑的蛋尖,软嫩的蛋白带着细嫩的蛋黄入口,恰到好处的咸香驱散心里最后一丝没去拿骨牌的遗憾。
好吃。
心情舒畅开来。雪白的鞋子一步步走下阶梯,他背对灯火通明的车站,偏头注视起第七层的东方,在那里,这座城市的巡游者正在那里酣睡。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既然通行牌要从对方身上获取,又为什么要等到巡游者醒来再行动?
在车站门前的最后一层台阶前驻足,楼慕抬手打了个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