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屋子,壁炉里还保留着暖意。他速战速决的冲了个热水澡,在重新燃起的火堆中夹了滚烫的木炭放入汤婆子,随后掀开床垫塞了进去。
温暖的一夜很快结束于冰冷。
睁开眼,爬满冰花的玻璃折射出刺目的白,楼下隐约传来铲子的声响。他将被子罩住头顶又睡了一会儿,直到窗外再次响起交谈声,才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
9点50
时间藏在附着冰霜的玻璃罩内,楼慕从墙上收回视线,穿上皮靴厚衣,重新填了柴,这才打开窗户。
更加清凉的气息让人彻底变得精神,白茫茫一片的世界,几个人手拿铁锹正在打扫门前积雪,那些交谈就是从他们嘴里发出的。
视线从金发的男人脸上掠过,在缺了只耳朵的发鬓处停留,又在另一人缺了鼻子的面容上停顿。
他就那样站到身体都凉透了,才缓缓关上窗户。
旅馆是提供早餐的,天气寒冷的地区,人们都喜欢吃热量高的食物御寒,所以今早的伙食是羊肉汤包。
蒸熟的肉糜被面团包裹,一咬就流出丰富的汁水。但是说实话,缺少材料的羊肉汤包并不如伽罗基地老板娘的手艺好,那肉中鲜里总带着一股腥膻味。
楼慕勉强吃下一个便放下包子,在窗口花钱要了一碗牛肉面,这才结束一顿早餐。
接下来的时间他什么都没做,就坐在一楼餐厅的角落,无所事事的望着玻璃模糊的窗外。
他似乎在思考,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天白了又黑
傍晚时,店里来了一群收保护费的。
旅馆的店主人但凡拿钱的速度慢上一分,那群人便暴脾气的踢翻凳子,砸烂了水壶,随后叼着牙签,不耐烦的说出警告的话,才嚣张的拿着钱扬长而去。
在此期间,楼慕看的最多的就是他们几人的眼耳口鼻以及手脚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