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接替这项工作,每天来这里调回你母亲的时间。”
这话听起来莫名像是在交代遗言。
空气似乎因为沉默而停止了流动。
半晌,楼慕在寂静中找回自我。
“如果你走了,她活着的意义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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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雪依旧没停。
怪异们因为男人的身影,再次躲避到森林深处,就连常见的驯鹿都没了踪影。
眼前的世界除了风雪,没有第二种颜色。
楼慕压低了头顶的帽檐。
上次无意中于伽罗游乐场买的帽子,在此刻派上了用场。铭文在帽檐内亮起红光,源源不断的热流漫过头顶,将靠近的落雪融化。
他抽空抬头,隔着飞扬的雪花,看了男人一眼。
苍白孱弱,仿佛找不到回家路的孤狼,独自在雪地中机械前行。
自己在灯塔里的那句话,似乎打破了男人一直以来的某种坚持,或者说,敲醒了某种盘旋在脑内的执念。
现在的男人,楼慕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