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很瘦,尤其是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显得更是瘦削。
他犹犹豫豫不敢上前,后背被人一推,他连忙朝前小跑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想到家里卧床的奶奶,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轻轻敲响院子。
此刻的院子,早就已经空无一人。
从来打探消息的人出现,他们就发现了情况,等那人离开,就在那一地时间做出了准备和安排。
那些流放犯人也在第一时间被叫醒并送进了屋里。
为了避免这些人添麻烦,他们直接把房门也关上了。
当然,
以防万一,留守看管的也不能少。
王老太太正靠着躺在儿子的板车上与他并排睡的舒服,突然被叫醒,心情可想而知,条件反射的想要开口骂人,却在看清眼前白花花的锋利无比的刀时瞬间噤声。
那刀尖离自己的脖子就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她敢肯定,只要自己敢出声,这把刀就能落下刺透自己的皮肤要她的小命。
在生命的威胁下,她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脑子也瞬间清醒过来,赶忙配合着进了屋。
等到安顿下来,才惊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真是要死咯,”她拍拍胸脯,“这一天天的,这是巴不得我们都死在路上啊。”
堂屋里挤满了人,大家都或呆滞,或紧张的朝门外张望。
虽然,
隔着门,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但也想以此来了解外面的情况。
“知足吧,”有人开口,“各位曾经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都知道,真正的流放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