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想弄到城市的地图，或许能从中找到出城的线索。然而无论是商场还是书店，里面都没有地图的存在。

等开着车回家的路上，顾淮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打开车载导航仪。

他点开输入目的地，下方自动跳出好几个地点，第一个就是他们进副本的住处，然后是幸福广场、中央商城、美食街、游乐场、宠物乐园……。他试图打开地图，但是失败了，他无法在地图上定位，只能从这些地点中选择一个。

顾淮随便点了一个位置导航，可惜还是没有地图出现，而是直接语音播报路线。

左琛不屑的冷笑一声，“这玩意是生怕我们不知道里面有鬼是吧？”

顾淮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看时间。

“你干嘛？”左琛不解的问。

“一小时二十六分，你又变成了平时的样子。”顾淮说，“不装了？”

左琛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个温顺乖巧的笑容，“顾淮哥喜欢小奶狗？”

顾淮摇头，“我只是发现，你每次装乖的时候，不是有人要倒霉，就是有人已经倒了霉。”

“顾淮哥是不希望我伤人？觉得我不应该杀了她？”左琛笑容微敛。

“不，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你能装多久。”顾淮一脸淡然的说，“以及，为什么你会觉得装乖能让我忽略你做了什么？”

左琛无辜的说：“因为实践证明了它的可行性和有效性。”

顾淮想了想，还想还真是，“那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在意。你知道的，我从不在乎你我以外的人，更不会因为别人而对你生气。”

“我不觉得你在做了想做的事情后需要在我面前伪装，也不需要因为我而有所顾忌，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

左琛眼眸微深，他将车停在住处的楼下，扭头凑近顾淮，低声问：“什么都不反对？”

“嗯。”顾淮刚应了一声，眼前忽然变暗，唇上传来一点陌生的温度，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他懵了有好几分钟，然后有些恍惚的问：“我们不是在谈论你杀人的事情吗？”

左琛无辜的说：“可是，我在想的是这个。你要回到你之前的话题吗？”

顾淮表情有些空白，半晌摇摇头，“算了吧，我已经不记得我本来要说什么了。”

“既然这样。”左琛笑道，“不如来讨论一下我想的问题。”

顾淮沉默一会，说：“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左琛……”

他抬起头，神情茫然无措，还带着些恐慌，“我、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没办法回应你的。”

左琛抓住他的手，眼底带着笑，顾淮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却远比他预料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