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羽毛看起来都是黑色，但放一起比较就能发现差别。

耶西的羽毛黑得深沉，连羽柄都是一致的色泽，再耀眼的光芒落在上面也会被黑暗吞噬，每一丝都绝对幽暗。

而左琛的羽毛看起来乌黑柔顺，表面有着微弱的光泽。他将羽毛取出来对着光仔细比对，虽然羽毛很小看起来不起眼，但迎着光时的确有流光溢彩的感觉。

顾淮看着手上的两片羽毛，忽然掩嘴闷笑一声，这大概就是哑光跟亮面的区别吧！

他把羽毛放回水晶球里，从柜子底下翻出他的绘画工具。

左琛从系统空间出来找了他一圈，最后在书房找到了正在调色的顾淮。

“你这是在干嘛？”

顾淮顿了顿，表面镇定的说：“手痒，想画个画。”

纸上还是空白的，左琛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不过他对顾淮的一切都有兴趣，于是问道：“想画什么？”

“唔……画个五彩斑斓的黑。”顾淮略心虚的说。

左琛：？？？

他一头雾水的看着顾淮，忽然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难道这是绘画的专业术语？

“五彩斑斓的黑……是什么？”左琛虚心求教。

然而顾淮并不想教他，还把他赶出书房，“别让我分心，嗯，等我画完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看着书房门“砰”的合上，左琛一脸忧郁的倒进沙发里，扯过一个抱枕蹂躏，他怀疑自己要失宠，阿淮竟然嫌他碍事了！

等到晚饭后，左琛终于见到了那幅画的庐山真面目。

一只乌鸦立在桃花枝上，嘴上衔着一朵开得正艳的桃花，迎着朝阳的羽毛流光溢彩，仿佛披上了一层薄纱。虽然是鸟的形态，但从神态和眼神中都能找到左琛的影子，有他的傲慢和强势，也有他对顾淮独有的纵容。

左琛看着这副栩栩如生的全身肖像，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半晌他走进浴室，对着镜子变成乌鸦形态，白炽灯的光洒在漆黑的羽翼上，一层层光辉流动着淌过。

他扭头看看翅膀，又看看镜子，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他这只乌鸦，竟然黑得不纯！

左琛变回人形，拆下浴室的大镜子，拿出那张黑色卡片就进了独立空间。

半个小时后，顾淮又捡到一个鼻青脸肿的男朋友，感觉今天揍脸尤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