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因,”陈寻抬眸看向远处为风沙笼罩的池麟关,语气也复归淡然,道:“鲁为一小国,兵源补给本就不多,再加上先前一战,对方虽有胜出,但亦为惨胜,当下兵力恐之于前次,怕是已十不足五。”
“纵是现下有大国扶持于他,在这短时间内也难让鲁国兵力再次充盈起来。”
“更何况,”陈寻侧目看向姜时堰,语气中也泛起一抹恭谦之意,复以低声道:“我姜国有陛下御驾亲征,这军中气势早已不复先前那般颓靡,而是为磅礴虹日。”
“是当如此,在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我姜国身侧时,此战!又怎会输!”
“是吗?”姜时堰看着前方池麟关,虽隔着纱罩难已看清他面上神色,但于陈寻听来,也不难感受出对方话中悦色。
不过不等陈寻再有应和一句,已是见诸军整备有全的姜时堰,就猛地拔出长剑,朝池麟关指去。
随即再是道:“既得国师此言,那此战不胜,委实说不过去。”
“所以,”姜时堰抬手掀开面上纱罩,语气也忽得高昂起来,朗声以言道:“诸军得令,启战!”
“此战,我要见诸军马踏鲁旗,威扬八方,诸军可能做到?!”
“愿为陛下前驱,此战,”八方兵士声音如潮水涌出,连绵数里,就连远在池麟关内的鲁王,也隐约听见那一声声,“胜!胜!胜!”
也是如此,在面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郁之色后,鲁王也不由得侧首看向身侧之人,旋即开口道:“非是本王不信尊使,只是如今这姜国气势,确是要远超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