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拿你鲁国臣民为你赌注?”
“更何况,”楚天南嘶哑着嗓音,一字一句沉声道:“如你这般投鼠忌器,墙头草两边倒之人,你觉得姜国会信你是真的投降,而不是与我楚国里外夹击,谋划姜国?”
“鲁王,”楚天南瞧着神色微动的鲁纵,语气也再有放缓少许,再又谦卑道:“既已降于楚,便应忠心效于楚,三心二意者,不会为任何国家看得起。”
“这些,我自知。”鲁纵闷声点了点头,“可我效于楚,楚却未让我看见多少光明前景。”
“这,让我如何忠心?”
“不过是一场小战失利,怎又看不见光明前景!”
楚天南梗着脖子,看向鲁纵的目光也隐隐带上少许鄙夷之色,但很快,他又将这神色收敛,转而再是劝说道:“要不是姜军使诈,派了一故弄玄虚的江湖术士出来,今朝此战,谁胜谁负,鲁王还看不清吗?”
“我知无有那人,此战应是冬杀军胜,可……”鲁纵侧目看了一眼城外正等着他们做出回应的姜军,摇头低声道:“当下楚国已败,任何虚设都已不复存在。”
“再者,”鲁纵指了指还凌于战场中央,闷头作画的陈寻,“尊使也曾置身雨中,也曾见那闪电轰击城墙,也知这雨,这风,这雷电,都非虚假。”
“此人究竟是真有本事,还是为弄虚作假,尊使,比我更为清楚。”
“可那又如何?”楚天南紧皱着眉,眼中满是厉色,“一人之力再强,又有何用?我楚国有神射手十数以计,只要遥遥射杀于他,鲁王觉得他能抵御多少箭矢,又还能掀起多少风雨,更还有多少力量以庇护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