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时堰凝眸看向陈寻,语气中也再有多了数分重视之意,道:“国师无需对我多行这等礼数。”
“你!可是我姜国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陛下,”陈寻顺着姜时堰的动作挺身而起,面上也显露出一抹动容之色,惶恐感激道:“臣,怎担得起陛下这般夸赞。”
“臣,”陈寻微微低头,不再与姜时堰双目相对,同时语气中也满是恳切之意,再又道:“身为姜国之人,本就应为我姜国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国师言重了,言重了,”姜时堰笑了笑 ,忙是打断了陈寻的话,面上神色也转为了轻松之相,再是道:“你我君臣相识十……”
“年”字尚未说出,姜时堰便似是猛地想起什么一般,兀然沉默少时,待陈寻目带不解地看了一眼姜时堰后。
对方才是语带感慨,再又缓缓开口道:“往昔不察,今朝细数下来,却是发现国师与孤的君臣之谊,已是有十年之久。”
“这十年来,我见国师似乎都居于皇城,未曾归家与亲友见过一面。”
“这,”姜时堰拍了拍额头,面上也显出一抹惭愧歉疚之色,道:“实有不妥,实有不妥。”
说完,姜时堰又微微蹙眉,低头思索起来,半晌后,他方再是启唇说道:“如今时局虽紧张,但我等要做之事,都还需要时间去准备。”
“不如,”姜时堰抬首看向陈寻,语带询问之意,温声问道:“趁这个时间,我放国师一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