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国师……”刘长冶顿了顿,头又再往地面压了压,以表示自己谦卑之意,道:“正于丰都,绞杀诸国残余叛军,故此消息,未能传于国师耳中。”
“至于国师归京后,亦未明此消息,”刘长冶轻颤着身子,语气也再有轻微几分,道:“是因家师逝去,姜皇便命下官接手家师撰写历书之责。”
“也是因此,自三月末,下官就于家中闭关,一边修缮历书前文,一边归纳总结历书后续内容。”
“直至六月后的今日,下官已将永平元年之前的史记修缮完成,且后十五年之事,亦有尽数归纳后,方才出关,欲让国师、姜皇,一观此书有无差错。”
“原是如此。”陈寻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也从刘长冶身上,移到了手中历书之上。
随后在有粗略翻了翻此书内容。
确见其上行文内容,尤其是永平元年之后内容,虽与元年之前有所不同,但确确实实为一脉相承后。
陈寻也是有叹了口气,接着不等刘长冶思索这一叹息,是叹张无伤逝去,还是他书写内容不妥间,陈寻便是又再沉声道:“书,写得不错。”
“谢……”刘长冶无声松了口气,面上的紧张不安之色也一扫而空,但还不待他将谢恩之词说完。
陈寻便是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道:“谢我无用。”
“今日正逢我要面见姜皇,你且随我一起来。”
“待姜皇视之妥当,方才是你可放松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