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弟从未帮过兄长什么,但兄长却对小弟有着一次次的鼓励,更有着在你我重逢后,一次次为小弟挡下朝野中的明枪暗箭,有着一次次展开双臂,庇护着小弟于官场中行走,不被伤害的爱护,有着始终对小弟的愚氓冲动的无限宽容。”
“若非有兄长,若非是兄长拉了小弟一把,将小弟从堕落深渊中带了出来,让小弟可以重新正视自己。”
“怕是小弟如今,早已是废人一个。”
“又怎会,”赵宸环视了庭院一圈,眼中的感慨之色也越发浓郁,“又怎会成为这赵家族长,又怎会有着如允曦、允峰这般的聪慧孩子,以绕于膝下。”
“故,”赵宸语气稍有一沉,面上神色也得有一正,再是道:“我与兄长相交,或于兄长而言,兄长所做之事,皆为无足轻重的小事,但至于小弟而已,一桩桩一件件,皆是重要万分之事。”
“是以应是小弟,始终亏欠着兄长,而非兄长自觉亏欠于我才是。”
赵宸说完这句话,不等陈寻张嘴欲要说些什么,他便是再有持笔沾墨,一边极力控制自身肌肉,使双手持稳以作画,一边再是低声道:“自兄长离于江北后,小弟便不辍练习,从无一日,放下过手中作画习字之笔。”
“久而久之,竟也让小弟在江北打出了少许名头。”
“虽至今无法与兄长并肩,但,”赵宸闷头笑了笑,“多少也承得起,当初教习小弟画作的那些画师所言的,小弟未来之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