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职位在赵府称不上高,还可算低贱,但因寿数悠长,于世家眼中也算是家族当兴的一种象征。
故而府内众人,哪怕是赵宸见了他,也会恭敬地叫上一句王伯。
而听得陈寻的话,那老人也睁着浑浊不清的眼睛,抬头看了看。
只见身前人着月白锦绣袍,脚蹬云履靴,左系环佩右持剑,面若冠玉似仙神。
虽因匆匆而至赵府,于面上还带着些许疲乏之色,但周遭气质与那俊朗面相,还是让王伯飞速认出了眼前人是谁。
“可是,画圣大人?”王伯弯佝着身子,朝陈寻深深施了一礼。
“正是小子,”陈寻回了一句,随后又忙上前两步将王伯施礼的举动推回去,再又道:“王伯乃福寿之人,小子怎当得王伯这般大礼,快且收回,快且收回。”
说完,不等王伯再有出言说些什么,陈寻又抬眸朝府内望了一眼,继而问道:“不知王伯可懂,宸兄如今在不在府上?”
王伯顺着陈寻的推力,手上的动作也再做不下去,不得已也只能缓缓直起了腰。
摇头回道:“回画圣,少主今朝随着府内伙计去了西街施粥,约要晚间方可回来。”
“还请您入府稍作休憩,我这就派人请少主回来。”
陈寻闻言,先是看了看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又看了看连日赶路,以致久久未换的衣服。
在思索片刻后,他也点了点头,道:“那便多谢王伯,若宸兄归来,就言我在他院中等候。”
“老奴知晓,知晓。”王伯点着头,应了一声,接着便抬手将陈寻往府内一引,待到陈寻向内院走去,他才是放下行礼之举,转而抬手一招,唤了一名府内小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