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寻放下茶壶,又低低叹了口气,“当时为兄了解到,距那茶山采摘时间已不足半月,若是一人纵马赶赴,或许还有机会得观其景。”
“但若是一群人赶赴,先不说行车之前的准备,光是行车时大家身体状况不一,身体好些倒也罢,若是身体差些,亦或是水土不服,沿途沾染病症,必得走走停停。”
“这前后所耗费的时间,实是与独身前去,要慢上许多。”
“到时不仅茶山盛景未能看到,还可能因疾行赴会,而失去沿途赏景作画的心情,这与我等最初赏山观景的初衷,实有相背。”
“可若是错过这难得的观山闻香机会,往后我等回转江左,又不知道下一次于何时,能有得一晤。”
“所以在一番思量争斗后,为兄才是选择急急只留下信件于赵府,自己只身赶赴茶山。”
“至于宸弟所言寄信一事,”陈寻揉了揉眉宇,面上也闪过一抹疲惫之色,继而叹道:“从广南城去往茶山,距离之远,路途之遥,实是远超为兄先前所知。”
“且此条道路之上,城镇又极少勾连,往往行过一处城镇,就要再过个数日,才能再到一处城镇。”
“故而在去往茶山之时,最先时日还有时间每到一处城镇,就传一封书信回来。”
“但等时日一长,为赴采茶之期,又因城镇逐渐减少,为兄也不得不延长回信时间。”
“但纵为兄已这般节俭时间,可两地相隔之远,还是出乎为兄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