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某些程度上,席严对席屹的认同,已经同化在自身的性格里。

他渴望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并不曾怨怪过席屹,也不觉得她的决定冲动。

人如果不能被坚定的选择,那她该有坚定选择的权利。

否则做人该多没意思。

席金宝还是头回知道席严心里的想法,心疼又无奈道:“你妈妈就是性子不好,你别学她。”

席严道:“我没觉得她那里不好。”

席金田鼻子一酸,摆手道:“先别问姥爷同不同意,你得问人家姑娘愿不愿意,要是人家姑娘愿意,那我能有啥意见。”

席严:“姥爷您明事理,我只是想和您透个底,万一拥护席家那些家族不同意,我可能没法顾及情面。”

席金田‘啪’的一声,掌心拍在桌子上,气势汹汹的瞪着他。

席严呡住了唇。

席金田又拍了一巴掌桌子,不满道:“你姥爷是老了,不是死了,还能任由别人拿捏,做主我们席家的事?”

席严脸色一松。

席金田气势磅礴,大义凛然道:“这事姥爷帮你做主,谁敢有意见,我就把你过继过去,让他们给你分分家产,我倒要看看还有谁,对你的终身大事指手画脚。”

席严:“……”

倒也不必。

年底,东皇回到北州市,备了双份的礼品,让人送到席家。

管家清点货物时,还以为东皇送错了,特地去请示了席老爷子,准备把货物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