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练了一辈子,打了一辈子,一身的病痛,到了古稀之年,一双眼睛却没花半点。

席严今天的衣着休闲,看着并没有比毛雨宁大几岁,秀发飘逸,一双星眸含着不怒自威的严厉,与他对视,毫无回避,目光温和坚定。

老爷子也算识人无数,还是头回遇见,气场如此出众的年轻人。

席严任由他打量够了,朝他伸出双手:“毛爷爷您好,我是雨宁的朋友席严,席是满汉全席的席,严是严厉的严。”

老爷子伸手和他虚握了一下,脸色绷着看向毛雨宁:“回来怎么不提前打一声招呼。”

毛雨宁没有听出他的意有所指,是在责怪她带席严回来,不提前打招。

还以为他只是责怪,她没有提前和她们说今天回来的事。

“我还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毛雨宁上前搀扶住他的手臂,轻轻摆了摆:“爷爷,我们别在门口站着了,席大哥特地送我回来,赶紧泡壶茶招待他。”

詹玉溪在打扫卫生,听到了客厅的动静,猜到是毛雨宁到家了。

毛雨宁刚搀扶着老爷子坐下,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从里面出来的詹玉溪,本就红润的鼻头又是一酸,喊道:“妈……”

詹玉溪见到闺女正高兴呢,见她像刚哭过,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上前把人来回摸了一通,急切道:“闺女这是出什么事了,还是工作伤哪儿了,告诉妈,别哭别哭,无论什么事,爸妈都在阿……”

毛雨宁又想到梦境里的事,因为事业不顺,她一直没脸回来,网上黑料满天飞,爸妈心里担心,却不敢催她回来,只是一遍遍安慰她:“闺女遇到事,一定要和爸妈说,爸妈一直都在阿……”

詹玉溪见她鼻间通红,心疼得不行,抬头看见客厅里站着的席严,顿时狐疑道:“哎,毛毛,这位年轻小哥是朋友?”

“妈,这是我朋友席严,他到这边有工作,我们一起从海都市过来的,刚下飞机,他先送我回来。”毛雨宁担心詹玉溪和老爷子一样,误会了他们的关系,解释得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