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士被他骂的一个激零,飞快的冲了进去,刚才的那个医生跑出来,急急道:“向总,温度降下来了。”
向敏行迅速站直,进了卧室,小心的摸了摸唐早的额头:“小早,好点了没?”声音温柔的不行。
路霄峥牙咬的咯一声响,往后一退,倚在了栏杆上,抱臂等着,浓眉拧成了一个疙瘩。
几个女同事互相交换着视线,就是不走,郑眉飞咳了一声,又问了那个医生几句,才道:“头儿,看来是没事了,我们也帮不上忙,要不先下去?”
路霄峥深呼吸了一下。
其实,他不喜欢忍耐。
他的家世,他的能力,全都是他的底气,从小到大,他从来不忍耐,也无须忍耐。
可是现在,他却什么也不能做。明明知道他的小甜枣病在床上,一个她不想接受的男人,可以进去对她软语温存,可以帮她请医问药,他却只能站在这儿,什么也不能做。
他不在乎任何人怎么看他,但是,他太明白走出这一步,意昧着什么。
路家的男人霸道甚至跋扈,却有一个好处,就是专情,可以说他从一开始,就是奔着一辈子去的。那件事,对他的打击,不比她小,他提分手的时候,心肝肺都疼,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说她劈腿,可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并没有把她当成耻辱,但她,是他的伤口。
扪心自问,这十年里,他并没有对她牵肠挂肚,但也,从未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