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澎湃的血从刀口处喷出来,就像气势盎然的喷泉,又像在宫殿正中间一场巨大的烟花。弥什低头一看,地板上突出来的树根有什么东西正在飞快流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她学着李豫成的模样,一脚踩烂地上比较细小的树根,也有血从创口处流出来。
只不过没有李豫成的树根粗,流的血也没有他的多。
“这不是树根。”梁砚行脸色发白,素来冷静的灰色瞳孔望向四周墙壁密密麻麻的“树根”,说:“这是血管,这是皇宫的血管。”
李豫成挑断了皇宫的大动脉,所以喷出难以想象的血液,都是这些年来皇宫汲取的养分。
哗啦啦。
哗啦啦。
暗色血管下什么东西在飞快流动。
所有的血液都朝此处集中,皇宫每一个角落都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弥什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下意识就用截图功能拍下几张,放在系统里留存观察。
翻着翻着截图,她忽然发现不对劲,调出夜探皇后寝宫时拍下的触手照片。
她看了看触手,又看向墙壁的血管,最后发现…这俩居然是同一个东西!原来无论是触手,还是尸体上的血洞,都是这些血管的杰作。
可如果它们是一个东西的话,那岂不是…
弥什忽然意识到一个很惊悚的可能,她朝李豫成的方向大喊:“别杀它,快停下来!”
可已经晚了。
最先发生变化的是站在弥什不远处的侍卫。他好端端地站在不远处,惊叹于这场喷血的盛宴,结果下一秒他的五官扭曲露出痛苦的表情,皮肤也光速变黑干煸,紧紧贴在骨头上面。
就好像人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却被做了一场体内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