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抛开我父亲不说。”梁砚行花园墙外不远处的医院,说:“我母亲是连锁药店的独生女,经常跟记者打交道,照片多次出现在报道里。而且她每年都要回家探亲。”
“就算两岁的我生病发烧,忘记母亲长什么样子,其他人和照片也不会遗忘。”
梁砚行的母亲,真的是梁砚行的母亲。
从始自终没有变过任何人。
弥什熄火了。
虽然她对梁母的怀疑依旧,但当着对方儿子的面,反驳他说的话,还坚持说他母亲有问题,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应对方式。
退一步说,就算梁砚行的母亲真的是他母亲,那在下水道口做下的恶毒布置又是这么回事?总不能是梁母嫉妒小眉,于是把她推进下水道里并生生世世地诅咒她吧?
弥什并不觉得一个能在民国时期写出“仁者爱人”的贤者,能做出这么偏激的事情。
于是她选择沉默,没有再说什么了。
好在罗凡德已经把铁锹掰断,梁砚行再想填井,也苦于没有工具,只能放弃了。
他费劲地将下水道井盖重新盖好,又将自然石扶起来,重新压在上面。其他被破坏的景观,只能找工人过来修复了。
即使如此,裸露的井盖使人感到不安。
三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花园,回到梁家,。
刚跨过门帘,就听到梁母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的声音。
梁家有电话,却是那种老旧笨重的转盘式古董电话,人想要打电话的时候只能坐在沙发上,一只拿着听筒放在耳边,另一只手拿着话筒说话。
梁母苦恼,捏了捏鼻梁,这个动作和梁砚行的习惯动作出奇的一致。
她说:“母亲,抱歉忘记给你回电话了,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昨夜妍琼莫名打开下水井盖,还从下水道口里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