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轻轻捧上她的脸，大拇指微试过那滴眼泪，他声音软得不可思议：“怎么了？那么难受吗？”

沐听雪：“……”

是不是，在做梦？

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走了吗？

眼泪明明都憋得好好的，被他这突然的温柔一手，忍不住，就又淌下了一滴……

男人染湿的指尖带着热意，心口都似被烫到了一般。

封掣的声音不由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似乎指下碰触的是什么一碰即碎的瓷：“怎么哭了？是不是……”

不太好意思说的，可她的眼泪却逼出了他昨晚的零星记忆，他舔了下唇，艰难问：“是不是很疼啊？”

自从宋凌寒在电话里提醒了他一句‘天赋异禀’后，他在出去买药的路上也一直在回忆自己昨晚的细节。

他记得沐听雪昨晚好像也哭了，还哭得很厉害……

疼！你慢一点！轻一些！够了，不要了！

带着哭腔的软语温求，当时听来确实是让他像打了鸡血一般更加兴奋，也更加不肯怜惜人，可这会儿真正冷静下来了，就满是愧疚。

原来，她当时哭着说的都是真的，并不是……情趣啊！

于沐听雪而言，这样的封掣是陌生的……

昨晚热情如火的旖旎退去，他方才一语未发地离开，她仿佛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一日的清晨。

他会冷着脸，黑着面，会对她说你违反了我们第22条规定。

会说，我们离婚，会说，我哪怕看上一个男人，也不可能看上你沐听雪……

可是，他为什么也会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