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北也是个痛快人,没打拖,但他也说:“不过你们刚才惹了听雪不快,我得去劝几句,她要是不肯,律师来了也不会宣读遗嘱……”
“什么叫我们惹了她?”
沐夫人刚一开口,三堂婶也跟着阴阳怪气起来:“我们也没干什么呀!就只是想让她早点起来,早点把这个事儿落实了,大家也安心。谁都不是什么闲人,难得聚在一起是不是?等错过了,以后就聚不齐这么多人了,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好……”
顾致北:“可宣读遗嘱的时候,除了我,我妈还有三位妹妹,其它人都是不必到场的,你们不来也没关系。”
三堂婶听着这话不对,立刻反驳道:“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致北呀!我们可都是你爸爸的亲戚,你怎么能说和我们没关系呢?”
“确实没关系,您可以咨询一下三叔的律师,是不是不需要您几位到场。”
三堂婶一个妇道人家,平时就只关心谁家的八卦比较狗血,什么法呀律啊呀她根本不清楚,也不在乎……
她说:“我是听出来些意思了,致北,你该不会是向着那个三丫头吧?不是婶儿说你,你眼皮子也别太浅了,那可是个离过婚的二手货,都被人穿烂了的破鞋,你何必呢?”
“三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二手货,什么叫穿烂了的破鞋?我要是记的不错,我三叔也和您也是二婚的吧?”
只这一句,三堂婶一张脸立刻由红转青,直至紫黑。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老公,却见沐家三堂叔已鼓着双眼瞪着她。嘴皮子还在动,像是无声地骂了一句: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给老子赶紧闭嘴。
三堂婶不敢再说话了,弱弱地退至一边。
结果一回头,发现同行的几位都拿一种看热闹的眼神看着她,她顿时老脸一红,借口要去洗手间,一溜烟就跑了。
而顾致北,之后也在沐家众人的催促下,勉为其难地给沐听雪打了通电话。
两个人打哑迷似的对了几句暗号。
大意就是,先按着现有的‘剧本’走,总之,无论财产最后给谁,绝对不给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