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人群中一下子走出了几个便衣,直接拦在岳雅芙面前,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堵墙。

“你们干嘛!想干嘛?黑社会是不是?我告诉你!我爸是岳楼,你们要是敢动我一下,我让你们全部吃不了兜着走!全部给我去吃牢饭!”

岳雅芙还在叫嚣着,阿普带着江际白和糯糯已经在便衣保镖的护送下,越走越远。

“哎,宝贝,这次可真是陪你体验百态人生来了!我们家糯糯可别吓坏了……”

江际白也气白了脸,叹了一口气道:“下次还是坐私人飞机吧……”

阿普将行李箱子都扔给便衣保镖,一把搂过江际白,在她嫩白的脸上亲了一下:

“嗯嗯,宝贝,我都听你的!”

糯糯在一旁捂着眼睛,露着指缝看着爸爸妈妈的互动,小嘴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阿普和江际白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这丫头现在和小大人一样。

季年看着渐渐远去的三个人,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他浑身机能似乎都丧失了,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身体也无法动作,只是像看慢动作一样看着甜蜜互动的一家人。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无声的说出两个字:“际白……”

刚刚那个人是悠悠对吧?对!是的!

那是林悠啊!

那张奶白色的小脸在他梦里出现过多少回?

他记不清了,只记得,每次都是她流着眼泪看着他的样子。

梦里的她总是不快乐,有时候是悲伤的流泪,有时候是愤怒的流泪,有时候是绝望的流泪,她的眼泪好像春雨一般,淅淅沥沥,停不下来。

他在梦里总是在替她擦眼泪,可是擦完了,又有新的泪水流出来,他怎么也擦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