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都没怎么开口叫过爸爸,因为没有机会。我也不知道爸爸是用来做什么的。我以前小时候没有爸爸…现在更不需要了…”

江际白转过身子,背对着崔迟。

她本能的逃避这种事实,这种认知。

此时此刻,她宁愿她的爸爸就是早早出车祸去世的老实男人,也不愿意她亲生父亲是这样一个人。

他根本就是把她给丢了。

然后呢…

随便找了个人来代替。

日子也是一样的过,看样子还更幸福。

他有没有想过,那个被他丢掉的女儿在哪里生活?有没有好心人待她?会不会被野狗叼走?还能不能活下来?

没有,通通没有。

她像被人遗忘的包袱随便扔了。

“际白…我…对不起…我…真的…”

“你走吧,我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江际白的声音冷淡的就像一阵带着刀子的寒风,吹过人的面颊,轻易的划开上面的皮肤,然后鲜血淋漓。

崔迟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自己慢慢的推着轮椅走出了房间。

门再次关上。

江际白双腿一软,就掉到阿普的怀里。

她脸色很不好看,嘴唇也抿的很紧,她像只鸵鸟将自己埋在阿普的胸膛前。

而后,一阵呜咽的哭声从他胸前传了出来,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