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看到木棒,眼神有点瑟缩,但手又不甘心的想要碰触孩子。

一个大汉也站起来喝道:“快走!”

另一个大婶从包里拿出一个馒头,塞在疯女人手中:“走吧,这不是你的娃子。”

疯女人拿着馒头用力往嘴里塞,不像人在吃东西,倒像一只什么动物在抢食。

疯女子满嘴馒头渣,一步一回头看着江际白怀里的小人儿,慢慢地走远了。

江际白这才敢把糯糯的头从怀里露出来。

刚刚实在是太可怕了。

糯糯是她的命根子,为了糯糯,她命都可以不要!

“哎……这也是个苦命人,很多时候觉得自己这辈子活着真累,但看到她,又觉得自己至少还是个人样……”

刚刚给疯女人馒头的大婶感慨的说,眼眶都有点湿润。

“是啊,5年前,这女人带着孩子也在这儿务工,孩子像糯糯一般大。刚开始大家看她带着个孩子,孤儿寡母的,也捎带着她上工,虽然赚的都是小工钱,但生活至少还过得去。”

“后来慢慢的,大家也都各顾各的,她上工机会就少了。她只能找到些别人不要的单子,或者是比较远的单子。”

拿着木棒的老伯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远方,陷入了回忆,语调沉重又悠长。

“有一次,她要去郊区上工,孩子不能带,就将孩子寄放在小卖铺里。可是小卖铺里人来人往,那个看店的也没精力时时看着孩子。”

“等这女人回来,才发现孩子早已经不见了。从那以后,这女人就开始四处找孩子,只要谁说哪里看到很像的孩子,不管多远她都跑去看,但大多数都是失望的回来。还有些人,真的坏,用孩子骗她的钱,骗她的身子,只要随便说什么,她都信,跟魔怔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