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际白听到脚步声，浅浅的掀开眼皮。

在看到来者时，不知怎的，她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那笑带着讽刺，带着绝望，带着伤痛，还有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

崔扬看着有些刺眼。

“江秘书。怎么样？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喜不喜欢？”

崔扬双手插兜站在她床边，俯视着她，嘴角噙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明明是阳光大男孩的样子，一双圆圆的眼睛好像透着温暖的笑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毒药一样腐蚀得人心肺俱烂。

“怎么？开心的说不出话了？我说过的，一定会让你哭出来的。”

崔扬得意的笑了笑。

“嗯，你开心就好。”

江际白轻微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吐出的字不是人的声音，倒像是机器卡住的声音。

她眉眼疏淡，语气懒懒的，不想再多说任何话。

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好像她的神智已经退到很远的地方。

现实的一切让人绝望。

她的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在绷带中间的纱布上还有一团血色。

脸颊也高高的肿起来，嘴角破了，脖子上还有青紫的勒痕。

一条手臂细的快要被折断，轻轻的架在床边的栏杆上。

其中两个手指被夹上了木板，用纱布包着。

崔扬的心脏突然猛的紧缩了一下。

这种感觉他不喜欢，就像他不喜欢她这个人一样。

“现在还嘴硬，江秘书。恐怕你还没吃够苦头。”

江际白轻轻的摇了摇头，说，“苦头我吃够了，你能放过我吗？”

“呵呵，现在知道怕了，之前我让你离苏今昱远一点，你不听，我也没办法。我说过的。你要是让婉婉伤心，我就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