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去了哪里?
忽然,病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了。
他正想斥责谁这么大胆子敢进来,一转头,就看见了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
她倚在门边,脸色苍白透明,头上包着一圈纱布,整个人就像一张纸般摇摇欲坠。
她一只手裹着绷带虚虚的抬着,一只手拿着水杯,胳膊间还勉强夹着吊瓶杆。
她嘶哑着嗓子说:
“你怎么来了?”
苏今昱的心被狠狠的揪住,心脏向外冒着酸水,一呼吸头皮连着筋一起疼。
“白白。”苏今昱大步上前,将她手上拿着的吊瓶杆和水杯接过去。
“你受伤了,就不要再乱动了。”
江际白淡淡看了他一眼,顺服的点了点头,低眉顺目的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她没有看苏今昱,而是自顾自的拿起水杯,轻轻的吹着杯中开水。
她的嘴唇苍白、干裂,甚至有一些深的裂纹里藏着一丝丝的血迹。
她是真的渴,不顾开水还没放凉,吹了几下就忍不住轻轻啜了一口。
果然开水还是很烫,她瞬间将杯子移开,吐了吐舌头,舌尖被烫的有些麻了。
苏今昱没说什么,走过来,拿了一条椅子,在她床前坐下。
桌上有两个杯子,他将开水倒出一些,放在两个杯子里来回倒腾,倒了十几次,他将水滴了一滴在手背上,确定温度刚刚好,才小心的将杯子递到江际白的唇边。
“现在不烫了,可以喝了。”
江际白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喜极而泣。
她已经渐渐学会忽略他的存在感。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