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一样。

小时候,还有母亲供给她,吃穿、上学都还能自给。

但到了初中毕业那年,母亲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精神也开始出问题了。

母亲没办法继续皮肉生意,她们直接断了生活来源。

母亲情况好点的时候,就坐在门口发呆,情绪不好的时候还会爆起骂人,不管谁从她门前走过,她都要骂几句。

有些较真的人,就上来和母亲扭打在一起。母亲常常被打的很惨。

她帮妈妈擦着身上的血迹,肚子饿的哇哇叫。

没有了收入来源,她只能去借。

林悠记得当时过年的时候,她和妈妈已经饿了一整天。妈妈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只能她自己厚着脸皮去借米。

邻居大多一看到她来,就躲进房里,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走了十几家,都没借到一点米。

直到有个好心的邻居,可怜她还是个孩子,勉强给了一些米饭和剩菜。

可是借了一顿,又不能天天借。

帮急不帮穷的。这道理大家都懂。

后来邻居那儿也借不到了,她就厚着脸皮去找父亲那儿的亲戚,可是他们完全不理会她们,将她们视为恶臭的垃圾和有害的病毒。

那些亲戚拿着扫把守在大门口,用激烈的言辞骂她,和母亲。

尖锐的咒骂声,穿透了半个村子,亲戚就怕别人以为他们还跟那做婊/子的女人有往来。

林悠听得心里一阵一阵发紧,苦水流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