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时,还有太阳晒一晒,加上客流量大,并不觉得十分冷。

但现在,是晚上,又靠着九峰山,山上的寒气慢慢地落下来。

温度一下子降了好几度。

还好,他们的木雕品卖的只剩一小部分了。

对比寒冷,能赚到钱更重要。

一阵冷风吹过,她盘起的发丝被风拂起,她疼的打了个哆嗦,被冻红的双手不停地搓着,穿着小皮鞋的脚也在地板上不停的跺。

季年从山上下工后,从步行街远远地走过来。

看的是就是这么一副我见犹怜的景象。

她的小脸冻得发白,挽起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季年突然理解到了最近人们说的破碎感,心里突兀的生出了几分不忍心来。

她乖乖地站在寒冷的冬天里,脆弱娇俏得像一朵被迫绽放的白玫瑰。

平时她一直都是素面朝天的,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化了妆的模样。

不得不说,非常惹眼。

她原本的相貌并不差,只是称不上是那种明艳的大美女。

现在带了点淡妆,清秀可人,竟让人挪不开眼。

她有她独特的韵味,干净,清透,坚韧,温柔,良善,就像在雪山上遗世而独立的雪莲花。

季年的脚像定在了原地,看她看出了神。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进了一家杂货店,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几包东西。

林悠拿了一张纸巾,低头醒了醒鼻子。

刚抬起头来,就看见面前出现的暖包包。

“季年…你…怎么这么早下班?”

“今天要搬的货不多。这个暖宝宝你拿着,都冻感冒了。”

季年皱着眉看着她身上穿的旗袍。

“怎么穿的这么少?”季年看着她冻的像胡萝卜一样的手指头,忍不住就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