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敢在上床了。

拿着烧水壶接了水,又烧开,想等她清醒一点再喂药。

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床前,轻轻的握着她的小手,手指头有些细小的创口,也没贴创口贴,天气又冷,有点开裂了。

指间有的地方,还有些红肿,看着像冻疮。

这只小手上有厚厚的茧,看的出来是长久做工的人,和他的一样粗糙。

他摸着她的小手,大拇指顺着她手心的鱼际纹转动。

一圈一圈,他很有耐心,按摩了100圈,又换了一只手按。

待将她的双手手心搓热,又挪到床尾。

他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被子里,准确地握着她的脚。

她的脚好像特别小,还不及他一个巴掌大。

他摩梭着她的脚掌,快速摩擦,将女人冰凉的脚一点一点捂热。

待做完这些,他擦了擦手,又给她换了块毛巾。

手背碰到她的额头,似乎温度降下来了。

他不放心,又翻出了温度计。

只有水银的那种。

他犹豫了一秒钟,就伸手解开了她衣襟上的扣子。

只解了两颗,然后慢慢的将温度计放进她的腋下。

他的手背轻擦着她细白滑嫩的肌肤,一丝电流从她的身体流到他身上。

他眼神又暗了几分,喉结滚动了两下。

他在心里叹气。

这比敌人的糖衣炮弹还厉害啊。

林悠被他这揉揉那搓搓弄的快醒了,现在又被塞了一只冰凉的温度计。

她悠悠的掀开眼皮,恍惚间看见一个俊朗的男人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