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都小心翼翼的对待江际白,生怕她情绪又失控。

而他的妈咪,完全是被娇养的鲜花,做事有时候冲动又莽撞。

“你妈咪能搞出什么动静,她只是想帮你。人如果一直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她需要破窗。而你现在顾虑太多,这个窗口,你舍不得打破,让你妈咪来打破也不错。”

丹尼尔的话不无道理。

阿普对待江际白太过谨小慎微,将她当做极易破碎的瓷器,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反而让她弱化了自我修复、自我调整的能力。

一个人要恢复正常,只有在正常的环境中,被正常的对待,才更有可能变得正常。

阿普脚步收回,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孤高悠远的星,沉默的站着。

“你应该庆幸了,孩子是你的,老婆也在身边,比起我们家族一半以上的男人好多了。”

丹尼尔将烟掐在烟灰缸里。

江际白坐在房间阳台的椅子上看星星。

夜,就像是一只张着黑暗大口的兽,它可以吞噬人世间一切喜怒哀乐。

每到夜晚,她就喜欢仰望空。

那一片黑不见底的天幕,将她整个人整个心都包容在其中,和黑暗融为一体。

室内没有开灯,突然房间传来几声轻微的敲门声。

她扭过头看向房门,一般情况阿普都会敲三下,不管她有没有回应,都会推门而入。

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自己床边睡了一个人。

敲门声只响了两下,当她想仔细听时,敲门声又消失了。

没过一会儿,又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

她想应该是阿普来了。

阿普从来不会打扰她,但每次当她回头,都会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身后有人渐渐的靠近。

没有回头,她仍然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