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刚刚没看错,刚刚有人是跪着的?

还没来得及多想。

啪的一声脆响打乱了她的思路。

她抬眼望去,顾音手中的棍子正敲在阿普肩膀上,棍子瞬间断成了两半。

顾音看着自己手中的空心棍子竟然这么不经用,她气得东看西看,想再找件趁手的东西来打人。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丹尼尔,及时地递上了一只羊毛掸子。

阿普嘴角歪了歪,他爹地果然靠不住。

顾音手中的鸡毛掸子又要呼过来了,阿普赶紧躲开。

“妈,你在做什么?怎么了?”

“你还敢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没想到我们家竟然会出一个人面兽心的败类!你看你把老婆打成了什么样子!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阿普听的晃神的片刻,江际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挡在了阿普的身前。

顾音的手硬生生的收住了。

她震惊的看着儿媳妇,大义凛然道:

“际白,你别怕他,今天妈在这儿,替你做主!我们家绝不会欺负一个女人!你不要有后顾之忧!遭受家暴就要勇敢的站出来反击!要知道,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江际白有些哭笑不得。

“阿姨,没有的,你误会了,他没有欺负我,更没有家暴我…”

“你不要替他开脱了!难道你身上的伤痕是自己弄的不成?你不必护着他,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顾音正在气头上,现在只一心认为儿媳妇肯定遭到了暴力和虐待,只是碍于儿子的威慑,敢怒不敢言。

阿普明白了,妈咪的愤怒原来是因为白白身上的伤痕。

他心疼的望着江际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果让妈咪知道白白是毒瘾犯了,白白要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