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汗湿的后背重重地靠在门背后。

身子瘫软的向下滑。

她用力跪起来,想要把门反锁起来。

手指已经扭曲到不像正常人的手,连锁门这个简单的动作,都用尽了好大的力气。

她不敢停下来。

床头柜上放着胶带。

她跌跌撞撞的半跪半爬过去。

她颤抖地用僵直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撕着胶带。

额头上大滴的汗落下,划过她的眼睛,刺激着眼角膜,她顾不上擦,固执地用胶带将自己的双脚一圈一圈捆起来。

现在,还剩手了。

她用牙齿咬着胶带,困难地将自己的双手捆起来,直到一整圈胶带全部用尽,才停下来。

身体里的恶魔慢慢站了起来,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开始在她身体里兴风作浪。

床头柜上还有一叠她事先准备好的纱布。

她艰难的低下头将纱布咬在嘴里。

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整个人像被一辆重型坦克狠狠碾过。

她整个人蜷缩在床边。

身体里的每个神经开始又痒又酸又痛,每当这种痛苦来袭时,是她最怕,最不能忍受的时刻。这种痛比死更难受,每次她都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去,以任何一种方式都好。

这也是她破坏力最大的时候,像只野兽,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但这次不一样了,她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处在什么状态,清晰的感受到身体的痛苦。

但这却比以往更让人难以忍受。

清醒的感知和承受。

她狠狠的咬着嘴里的纱布,浑身都忍出了汗水,衣服从里到外,都是湿的。

像是咒语一般,她的脑中不停的重复着:我可以,我不怕…

痛到实在难以承受,她就用头撞床头的实木柜子。

她开始数数,她要掌握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什么毒瘾,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