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曼黑葡萄般的眼珠里全是无辜,委屈巴巴地道:“芸姨,对不起哦!我不知道他吃不了芥末,我自己一直都是这样吃的。”
王芸芸又看向一旁边喝牛奶边看财经杂志的季父,“北辰,你也不管管!”
季父抬起头来,扫了一眼三人,对着季姝曼道,“姝曼,你也不小了,该懂事点了!”
季姝曼勾唇冷哼一声,拿起一片法棍继续抹着蓝莓酱。
“听说你跟莫欣的外甥在谈朋友?”
季父放下手中的杂志,看着季姝曼,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季姝曼微微一怔,轻轻放下手中的抹刀。
没想到父亲的消息真够灵通的,但也大概能想到是谁告知父亲的。
“怎么?爸爸您跟他家很熟?”
季姝曼轻轻咬了一口法棍,漫不经心地搅拌着杯子里的黑咖啡,脑中浮起一片冰冷记忆……
当初父亲在母亲的葬礼上表现得痛不欲生,一转眼便娶了个小他十来岁的小娇妻。
嫌她拖油瓶,将她送到大洋彼岸,以关爱之名义,美其名曰去治病实则囚禁。
在伊丽莎白医院里,她每天面对冰冷白墙,闻着浓浓的消毒水味,金发碧眼的陌生男女不停地给她吃药、打针,偶尔会有穿着病号服的猥琐大叔过来冲她邪恶地笑……
“倒不是,不过,莫欣很看重这个外甥,她姐姐临终前托付过她,加上……加上宋沧渊的关系……”
父亲的欲言又止,让季姝曼又想到他在宋沧渊面前那副摧眉折腰的态度来。
心中自然明了。
季父是干实业出身的,十几年前确实挣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