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曼气鼓鼓地跑回自己房间，将门重重摔上，本来心情挺好的，现在却变得一团乱糟糟。

她倒在自己的床上，将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生闷气。

半晌后，她拿出手机给许知远发了一条微信：【知远哥哥，明早几点的航班？我来送你。】

许知远差不多秒回她：【早上8点半，姝曼你要是起不来也不用勉强，但是你来的话我会很开心，或者我直接带上你一起走？】

季姝曼笑了，回了他一个敲打的表情。

她当然不可能跟他走，若是没有宋沧渊和莫欣这茬事，她定断然不会跟他有半分瓜葛。

至于为什么又答应去送他，这种间倒是有些赌气成分，是气宋沧渊。

饭后，季北辰邀宋沧渊移步书房品茗。

季北辰烧水洗茶具。

宋沧渊抬头环顾书房四周，看见书架上有一张季姝曼小时候的照片，他竟看着有些出神。

照片里的季姝曼大概几岁的样子，果然从小就喜欢白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圆溜溜，晶亮无辜，坐在木马上面笑得天真无邪。

季北辰将焯水过的金骏眉浸入刚烧滚的水，过了一遍滤网，橙红色茶水注入钰窑竹纹杯中，恭敬地送至宋沧渊面前。

他顺着宋沧渊的视线看向那张照片，微微笑道：“她小时候倒也没有那么顽劣。”

那是季姝曼五岁生日带她去游乐场玩的时候拍的，那时候她还是他的心头肉，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可惜后来她性情大变，自己也无暇顾及她。

“嗯，其实现在也挺可爱！季先生或许可以听听她的心里话，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她还小，选择有很多！”

宋沧渊这话里有话，明示暗示的，也不知道季北辰能否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