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曼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自己正仰躺在一张铁架床上,头顶昏黄的壁灯亮着。
这是一间卧室,摆设古老陈旧,墙面贴着些发黄的明星海报,油漆剥落,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她试着起身,然,手脚仍旧不能动弹,是被人绑着的。
左手手背传来刺骨的凉意和疼痛。
她侧头去看,床头铁架上挂着药水瓶,药水正通过输液管往下注入,左手手背被固定在木板上,针头扎在手背肉里,药水输入她体内。
床头柜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可以唾手可得的物品,门亦必然是锁住的。
她侧身望向那通过罗马杆透出光的暗绿色窗帘布,她想,只要拉开那窗帘或许就能让人发现自己吧,她努力地挪了挪身子,企图能下床。
比起地下室,这里更让她有一种恐惧感,是一种未知的恐惧,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的动作引起晃动,床发出嘎吱声响。
“醒来了?”
一声熟悉的男声响在头顶。
她吓了一个激灵,扭头去看。
“……许……许知远……”
她的嗓子已然沙哑,只能发出微弱声响。
许知远一身黑色,双眼布满血丝,面色颓废,仿佛老了十岁,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年轻光泽。
他看着季姝曼,唇角牵强往上翘了翘,“姝曼,抱歉!我们本不该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