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一眼她,冰冷的话语丢给她,看起来并不被她刚才的话所打动。
季姝曼抿了抿唇,扑闪着两排浓密的睫羽,眸子里的血丝并不比他少,一脸的憔悴疲惫不言而喻。
她好受吗?他这分明是明知故问。
她吃的苦他明明都知道。
从狮城千里迢迢冒着被抓的风险偷渡过来。
别墅门口保安的阻拦分是他安排的。
跟踪她的黑衣人自然也知道她进医院的事。
他通通都知道。
他分明是掌控者,拿着七七来要挟自己,知道自己来示弱,让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求他。
宋沧渊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扯了扯唇角轻哼一声,“至少你还能知道她在哪里,而不是像我,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叫别的男人爸爸,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你这辈子都不会告诉我的对吗?”
季姝曼顿时语塞,她已然找不到语言组织的能力。
浴缸里的水已经达到高度,阀门自动停止,入水声消失,浴室里一片静寂。
温度上升,长时间的失温加上现在又泡在高温的水中,她开始有些缺氧,脑袋里发热发涨。
身体像一块泡了水的奶油,润泽光亮,随时会融化一般,脖颈和脸上染上的绯色逐渐加深,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氤氲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