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才低笑着点头,“我忘了,琳琳本来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反而是我不太干脆了。你父亲那边我回去说一声,不过……”
他看向她身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挺阔年轻的身体,长腿随意在女人身体两边,而她是婀娜多姿的站在那里,反倒像在护着他,反倒莫名有种……很怪异的和谐感。
“琳琳,女孩子保护好自己。”
葛时遇垂眸,浓长的睫毛挡住了眼里的思绪,整理外套起身。
“许先生,我和琳琳的婚约虽然已经作废,但如果有人欺负她,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许迟像在做梦似的,歪头探出来。
“葛总是在跟我说话?”
“……”
葛时遇一顿,“是。”
“那你这话说得有点奇怪,欺负她的人不是你么?”
婚礼上逃婚,还有比这更狼心狗肺的欺负?
葛时遇没有说话,大概是不知道说什么吧,又或许是觉得他说得对,脸上有沉沉的凉意在扩散,只是被他隐藏得很好,“我会跟她赎罪,至于你……伤她之前先考虑下自己几斤几两。”
“我?”
许迟抬手拉住女人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这个动作好像在宣示主权,给人的感觉却是下意识的习惯。他游刃有余的,“我么,一百四十六斤二两。”
安瑟:“……”
葛时遇:“……”
他高雅的形象总算是维持不住,冷笑一声后挪眼看向安瑟。
他虽然在笑,但安瑟感觉那额头上有青筋在跳,“琳琳,今天我先回去了,有事打给我。”
单手插进口袋,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