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拢好毛毯,表面上还真的像个为哥哥操心终身大事的妹妹,“既然孩子都有了,要是人还不错的话就好好对人家吧,跟谁过不是过啊。”
这句毫不走心的话,恰恰和葛时遇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她几秒,神色温柔舒展。
安瑟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那股无法忽视的眼神,但她除了无视之外没有别的选择,该说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这个男人得有多执着,才现在还想盯着她不放。
她乱糟糟的思绪很快在黑暗里迷了路,飞机起飞,她就睡了过去。
高空俯瞰下的夜空令人着迷,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敞亮感。
葛时遇看了一会儿就收回目光。
机舱里很安静,外面被隔绝在外的声音轰轰隆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女人身上的馨香馥郁一点点被空气传过来,清淡张扬,令人难以拒绝。
他看着她歪过来的脸,恬然的模样仿佛入睡的婴儿,皮肤吹弹可破,微微嘟起的红唇潋滟芬芳。
他光是看着,就感觉某处一滚而过的热浪。
几乎是情不自禁的。
他低头,越靠越近。
睡着的女人毫不设防,就算这会儿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她也不会反抗,只要再往前一点,他就可以尝到她。
葛时遇漆黑的眼眸里有飓风在滚,抬起垂落之间欣赏着她的美貌。
喉结滑动,只有最后一指之遥。
他停下。
定定的目光像是着了火。
近在咫尺的女人依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细腻的皮肤上有一层薄薄的绒毛。
葛时遇勾起的嘴唇有一丝自嘲,他竟然也想用这样的方式得到一个女人,说出去没有人相信,也没有人能想象。
安瑟睡着睡着就觉得有点热,还有一种很奇怪很闷的感觉,好像有人挡住她的空气了,睁开眼睛的刹那,对面伸手推眼镜的男人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