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是死了。
再也回不来了。
许温延轻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握着她冰凉的手,“怎么不进去?嗯?”
姜也眨了一下眼睛,有东西从里面掉出来,好像是雨,又好像是其他的,“我……可能是坐的时间太久,有点腿软。”
“那我抱你?”
“好。”
许温延很轻的勾了一下唇,拦腰抱起她走进去,客厅里坐着致裕安和陈想,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靳寒。
没有人抬头,气氛凝重。
他把姜也放在沙发上,去洗手间拿了条毛巾出来,把她抱过来坐在腿上,给她擦头发,“冷不冷?”
“冷。”
她眼神没有焦距。
也许不是真的冷。
只是有人在问问题,她下意识的回答。
许温延盯着她看了两秒,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低柔的嗓音在她耳边。
“两年前至深去执行了秘密任务,好不容易打入核心,没想到策反的线人会突然暴露,以至于他……”全盘皆输。
甚至对方为了挑衅,把他的尸体分解扔在公海的华国船只上,上面留着他的所有信息。
这些许温延没说,夏父夏母也不知道。
“姜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能为信仰而死,他以此为荣,所以不用替他难过,你也不要难过,明白吗?”
明白的。
只是……
“好难啊,许温延。”
姜也沙哑的声音像是久旱的荒漠,“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要一个个离开?我真的……好讨厌这种死别。”
以此为荣的是他自己,可是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