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听完他的话,松开手。
“你们……”
司机刚说了两个字,姜也就凝眉冲他摇摇头。
走,这里的事他管不了。
“那温小姐……你、你自己保重。”
黄毛看着他那张脸上的愧疚和怂样,猝然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语调漫不经心,“走可以,钱留下。”
金钱,是一切尖刺的罪魁祸首。
司机没说话,手却捂着钱包。
姜也想到他刚才说起自己早逝的妻子、前途一片光明的儿子时,眼里那种无法抵挡的光芒,心里悲凉渐深。
她站起来挡在他前面,“黄哥?你说要跟我交朋友,现在却要为难我的朋友?”
寂静。
空气里绷着一种随时都会撕破脸的紧张。
过了好一会儿。
“行。”
黄毛的眼神凝聚在姜也精致潋滟的容貌上,摆摆手,“让他走!”
司机倒退着离开,步伐仓皇,长满络腮胡的脸上有歉疚也有感激,出了饭店的门他就开始奔跑,上车,不知道是要离开还是会报警。
这似乎不重要。
姜也结了账,和这群人一起出来。
她背着包走在前面,脊梁骨挺得笔直,左右两边的人呈半弧形包围着她,像追捧,实际却是妄图掌控。
“温小姐,你要去哪儿?不如我们送送你?”
“我过来采风,随便走走。”
黄毛笑容越发肆意,“那不如我给你当导游?我可是这儿土生土长的,对哪里都可熟了!”
姜也脚步突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