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重新对蜀州开始管理,也只近十多年来的事。
话里话外都是,蜀州出现信中所说的局面,完全是正常的。
对于这一点,皇帝并无异议,他在另一个想法上和苏哲不谋而合了:“只是这些年朝廷派去蜀州的钦差以及随行人员,难道都和蜀州的官员同流合污了?
那些官员中的许多人,现在在朝廷中已经占据了重要的位置,要是都和蜀州的官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绝对会威胁到朝廷对地方的统治。
皇后抿了口茶:“倒不一定。
“从蜀州回来的那些官员们,至少在朝廷的这些年并没有做出什么违法律法的事。
“这一点陛下要比我清楚。
“皇后的意思,是先不管?
皇后摇头:“是暂时不管。说不定才去到蜀州的砚儿,能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皇帝和皇后此刻都不觉得让闻砚一个不是皇家血脉的人处理蜀州的事有什么不妥。
毕竟类推一下,京城派到各个州县的官员不也不是皇家的血脉吗?闻砚也就是占了一个亲王的名头而已。
再难听一点,皇帝和皇后就是完全把闻砚当做不用发俸禄的朝廷官员来用。
皇帝甚至在听完皇后的话后表示,要是秦王能够将这件事解决并揪出幕后黑手,还可以考虑一下让闻砚隔几年就换一个封地。
蜀州,秦王府书房内,苏哲穿着比周围人厚一些的长袄,撑起眼皮听云离和芷兰等人的汇报。
闻砚在一旁拿着云离清点出来的抄了冯知州的家以后得到的财产,和他两个下属一样啧啧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