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的真挚,他也不会去怀疑苏哲有其他的目的。

只是几个月相处下来,闻砚对于苏哲的各种动作都了解的不能再透彻,即便少年是背对着自己,闻砚也能够从他紧绷的脊背中判断出来苏哲有更重要的事依旧隐瞒住自己。

但这些都不重要。

闻砚放下手中的绢纸,声音平缓却又带着几分不容反驳的威严:“那先生要像我保证,一定不能让自己受伤。

苏哲一怔,旋即莞尔一笑:“好。

可他不知道,有的事答应的轻巧,想要做到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两人都心照不宣跳过这个一时半会儿得不到答案的问题,转头重新分析蜀州眼下的境况。

依照他们在之前的那个白水寨得到的消息,蜀州境内的山贼多多少少是和蜀州的官员有所牵扯。

现在蜀州的知州被闻砚拉下马,等待他的只有一条死路,周围和他有勾结的山贼以及富商们绝对不可能坐得住。

富商们还可以投诚,但山贼却没有这一条路可以选,唯一的办法,就是效仿闻砚皇太祖那时候,联合起来占领蜀州,自立为王,来搏一条生路。

这样的想法如果碰上的不是闻砚或苏哲想,兴许还有成功的可能。

但碰上这两个,用001的话来说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的天生黑心肝的人,山贼们的路只有第一条:等死。

当然,站在苏哲的角度,用他的话来说也并不是不给这些匪寇们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