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听见了张老的话,但苏哲现在的状态依旧是沉浸在惶恐不安中,他根本不能够离开。
可不喝药也不是办法,闻砚只好忍痛将苏哲的手从自己的手中剥离,一个箭步上前将桌子上的药端在手中,而后自己坐在床头,扶着苏哲靠在自己的怀中。
在他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重复话语中,苏哲安定下来的同时,碗中的药也被闻砚全数喂了进去。
他没有将苏哲放下,依旧让他靠着自己,轻轻拍打着少年的后背。
苏哲的气息也逐渐变的平缓起来,但额间的温度依旧没有消退。
唤来下人打来一盆冷水,闻砚将苏哲放下,拿着毛巾浸入水中,拧干之后放在他滚烫的额间。
他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只知道苏哲的热退下去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闻砚一颗心总算能够落到实处,可在想到要去书房商议处理蜀州的事务时,又悬了起来。
如果又像昨晚一般,苏哲又高热复发怎么办?
他只思考了几息,就让人去把云离找来。
一晚上只休息了两个时辰不到的云离打着呵欠:“主子叫属下有何事?
“叫人去把王府库房中的松鹤屏风搬到本王卧房中。
“顺便通知其他人,从今天开始议事就不去书房了。
跟着闻砚七八年的云离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主子放心,属下一定给你办稳妥。
闻砚低回答一个“嗯字,就又一次回到自己的卧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