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敛眸,闪过一丝兴味。

按照001给出解释,世界线明明只有管理局中的人才能够调阅更改。

但是后来被景迁却得知了未来的发展,还做出了改变。

这样看来,是不是在本应该被处死的南疆叛乱中的人,有人还活着呢?

苏哲停下往前走的脚步,拉住闻砚空着的一只手:“冯知州的供词递到京城了吗?

闻砚:“还没有,一直想着等先生看过以后再做定夺。

苏哲蹲下来捻了一抹焦黑的泥土,嘴里吐出的话语那叫一个大逆不道:“将有人陷害太子非皇帝皇后的亲生子这一点写进去吧。

身为皇家之人本该在这个时候斥责苏哲意图欺君想法的闻砚此刻半点惊讶都没有。

他动作轻柔拉过苏哲捻过泥土的手擦干净后扣在掌心:“都听先生的。

顿了一会儿,他又道:“我觉得,我还可以适当的在里面卖一卖惨。

比如儿臣知晓太子之位被废的原因,很是感激父皇母后的不杀之恩。

苏哲靠的闻砚又更近了一些,汲取他身上的暖意:“子玉有长进了。

闻砚低头,呢喃的话语淹没在两人交缠的唇齿之间:“都是先生教的好。

已是深夜,宵禁之下除了更夫打更的声音再无半点杂音的京城陡然之间响起了马蹄急促踏在石板上的声音。

来自蜀州的一份密信经由皇家暗卫,一路上跑死了好几匹马之后,仅仅只用了六天时间就从蓉城送到了远在京城的皇帝手中。

息在德妃宫里的皇帝连夜起来赶往御书房,椒房殿中的皇后也被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