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前还在觉得秦王丢人的苏哲此刻已经进入到公事公办的工作状态,完全不理会闻砚可怜巴巴的眼神,颇像一个下了床不认人的渣男,冷酷无情的将厚厚的一沓文书丢在闻砚面前。

闻砚委委屈屈询问苏哲能不能帮忙,再一次被驳回。

王府的书房内遂出现一幅名画:秦王殿下一边批阅着手中的文书,一边委委屈屈掉眼泪。

他还不敢委屈出声音来,否则又会被苏哲一顿训。

名画一直持续了长达半个月,一直到离开蜀州之前的相关事务处理好,苏哲才大发慈悲的允许闻砚和自己亲近。

可惜第二天就得启程赶回京城,闻砚考虑到苏哲的身体,只能够抱着他单纯的睡觉。

秦王府的马车一路北上,气温也逐渐降低。

周围的景色也从漫山遍野的绿,逐渐染上秋天的色彩,到最后又变成一片白茫茫的模样。

“先生当心些。闻砚站在马车下朝苏哲伸手将人抱下来,半点不让苏哲的脚沾地。

没办法,地上的雪厚到即便是他小腿都已经埋了半截下去,要是苏哲下地,过不了一天一定又会生病。

苏哲在闻砚以及张老等人的再三要求下,身上的衣服裹到已经像个球,被闻砚抱在怀里时只露出一张带着几分苍白的脸。

苏哲抬手去接空中还在飘落的细雪,细密的雪花落在他的手上在瞬间就融化消失。

闻砚拉过他的手塞进皮毛手捂里,温声告诉苏哲他们现在离京城的距离,最多再用五天就能够抵达。

苏哲动了两下,声线慵懒:“子玉不觉得,从蜀州到此地,太过于顺遂了吗?

这几年皇帝和皇后配合着闻砚,并没有表现出对他重新生了喜爱之心,现在乍然被召回京城之中,对于其他的皇子亲王来讲更是一个活靶子。

他们不可能没有半点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