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可还需得靠着公爹做出一番事迹来。
自然, 也不会再拉着江璟琛,让江家为难。江大奶奶也松一口气,想来江书他今后是走行商的路子, 有公主帮趁着, 日子不会难过。
“可算是保住了璟琛的前程,我和你说, 我最近再给儿相看媳妇。好几家的姑娘, 怕身份够了要给人气受, 又怕身份不够的委屈了江璟琛。毕竟江家没有纳妾的风气, 这少奶奶得好生的挑选。于是, 江大奶奶是选了又选,都觉得有些配不大上她家的儿。
江大爷抖了抖胡子:“你先看了任职,再说这件事。
江大奶奶嫌弃他做事犹犹豫豫,“左不过就是京里的几个部门, 慢慢磨炼就是了,还能远到哪里去?
等得知了地方, 简直就像是天塌下来一样!
江大奶奶气得都要哭出来了:“本以为台州府就够远了,怎么还要南下?福州又是个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刚打算给璟琛说一门好婚事,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哪里愿意把女儿嫁到福州去?我可是真的看出来了,公爹一点都不打算帮衬自家人,这不是让我去死了么!
江大爷被她吵得心里烦透了,“莫哭了,这人又不是去了福州就回不来。至于亲事,先订下来,过两年等人回来了再成亲也不迟。
可是越想越不服气,当年江家被流放,她还不是陪着过来的。
“夫妻之间,同甘共苦的情分,才是难舍难分的金贵!挑三拣四的,哪里能做得什么江家少奶你!江大奶奶拍桌子,跳起来:“见着公爹在朝堂上荣耀,就黏上来像是甩不脱的蚂蚁。这些一个一个自称名门贵女却不愿意跟着我儿去福州吃苦,她凭什么做我家的媳妇?凭她脸大?
江大爷的耳朵都差点被吼没了,只好姿态放的更低,哄着陪他一路吃苦过来的发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是要如何么?
这可真是个什么事!江大爷也是怕的,万一家里真来个计较趋势厉害,不知哪天就会吵着分家的媳妇。
“要不,先让璟琛别成婚?再等等?
“大爷!您也不看看您家儿子都多大了,等到七老八十再去娶一个美娇娘么?那你连孙子的影子都见不着,还等个鬼啊!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说了又不算。就晓得训他。江大爷苦着脸:“我不说话总成了罢。
江大奶奶冷笑一声道:“公爹不是不管璟琛么,那好的很,也别想当个便宜祖父。我们本就亏欠人家,他的这门婚事谁都别想插手。让他去外头自己选!不管身份如何,两人能够和美,我便是应了!
自己选?
婚约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上,江家这个身份,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江书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馋的口水都要快流下来了:“母亲嘴上说不偏心,事事却顺着璟琛胡闹。可见到底是嫡亲的儿子!
江书也不是吃醋,就是心里头总有一件事压着。
台州府,可是有一位褚玲珑!
便如此相信江璟琛,觉得他那样端方的人是绝对做不出来什么坏事?
今日一大早,江书的眼皮就跳的厉害。等拆开这封匿名信之前,他要上吊的心都有了!
“可看清楚送这信来的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底下的人都说不知道。江书只得叫了门房来盘问,脸黑的厉害。
这位少爷最是好脾性,哪里有这样红脖子的时候。可见是个很厉害的大事!门房磕磕巴巴的回忆道:“是个顶年轻的姑娘家,衣裳虽朴素却也是干干净净,小的听那姑娘说过几句话像是外地口音。
这算是哪门子外地来的姑娘?江璟琛拢总是刚认回来不久,就有人能找到京城阁老家来,可见这件事预谋已久!
兹事体大,不能自乱阵脚。江书把信折起来,“若是宫里头来人,你就说母亲吩咐了一件差事给我做。这几日,我去一趟台州府。
为了这事,府里上下都一片愁云惨淡的。从没听说过,有状元郎被派去福州这种犄角旮旯任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