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凉的,顺着指尖滑落。江璟琛的动作那样的轻柔,烟火气仿佛在这人身上镀了一层佛光。
慈悲。
江书没见过这人脸上有这样的表情,江璟琛他好像只要沾上褚玲珑的事,就都会很认真,“苦日子过惯了?不晓得烧一锅热水洗豆子。
“你懂个什么。江璟琛听着脚步声到了跟前,“走边上去些,挡着我的光了。
碗里一小把的黄豆有不少是破的,一颗一颗挑出来放在边上,这人怎么就会有耐心做这样的事?
“你人没事吧?
“没事。江璟琛转头看过去,眼瞥到江书的手指,不大客气的说,“江书你身上倒是干不干净的?从祠堂出来,这沾的什么乌烟瘴气的,就来摸我的黄豆,别给我添乱。
江书,“就你最干净,浑身上下一股子的骚味,和孔雀开屏似的
他今日心情是好,抱着那女人,是安安稳稳的睡了一晚。
江璟琛哪里不知道褚玲珑的癔症是装出来的,她不是个会藏事的,眼泪珠子都快把被子濡湿了。
睡梦里也是翻来覆去的,侧在一边,他只好靠过去,紧紧的搂住她。
既然不开口,那他也权当是不知道好了。幸好,近些日子的筹谋,均是有了回报。
褚玲珑是不会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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