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没说什么,惹到这位姑奶奶不痛快。
抬眼,又见着眼前这个一把一把往铜盆里撒纸钱的女人。他道:“褚玲珑,你真得听我一句,若真能记着江璟琛救过你的情分,就不要再和他吵了。
乌黑的发,莹白的脸,垂着眼皮,像是有想不完的心事,她道:“这是江书少爷想的,可不是我想的。江璟琛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他若真的不在了,没准江书少爷连生意都不愿和我做了,茶馆开不开的下去还未可知。
“就是说,江璟琛派得上的用场,是全为了给你褚玲珑圈钱吧?
她脸皮厚,点了头:“江书少爷家大业大自然不把小小茶馆放在眼里。可我不一样,我是要不赚钱,临哥儿将来也是要娶媳妇的。难道我后半辈子还指望着他养着我?
这话被江书听了,他当着人面就翻个大白眼:“你们这些女人一天一个想头,真是搞不懂。
能念着江璟琛的怕是这有江大奶奶,她往包裹里放了一沓的银票,也把人遣出去,留着他们母子二人说话。
“你经常给家里来信,钱不够了就同娘说。
江璟琛:“母亲上次给的,我还没花销完。
那么点钱?怎么就没花完?
可江大奶奶有不敢说,先前那封从台州府寄来的书信还压枕头底下。低眉,看了看江璟琛的衣袖口,那里总算是没有破洞。
这一回从福州回来,儿子的精气神也好了许多,像是有了什么盼头。
江大奶奶不免又要啰嗦几句:“男儿出门在外就是要用钱的,不然人家姑娘哪里会愿意跟着你呢?花些银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