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都说罗徽生了病日日都需要喝药。不过在这寂静的夜里,她却丝毫没闻到半点药气。这间房里也是干干净净的,像是没人住过似的。想来是老夫人周到,特意打点过的?
褚玲珑慢慢的,看向里头。
暗处里,有一双眼正瞧着她。她是个渔村长大的渔家女,罗徽是傲气的少爷。这门婚事,该不会是老夫人自个儿拿主意定下的?她虽然家里不富裕,但要想嫁个普通人家还是够的。
她其实也没想要过什么夫妻和睦的日子。便依着自己嫁到罗家来的本分,早些给老夫人生个大胖孙子,这样有个根儿扎下去,也算是今后给了自己一个落脚的地方。
褚玲珑倒是有些怪紧张的,一路摸着黑过去。虽然步步走的小心谨慎,却也难免磕碰着桌椅,往地上摔去。
在褚玲珑正以为要闹笑话的时候,一双冰凉如玉的手堪堪的虚扶着她的腰肢。
“多谢。
他虽不说话,但身上的气息却扑面而来,像是皂角化在冷冽的井水里,凝结成一把伤人的剑刃。
是了,这男人一举一动无不是像剑刃在她心口上刺。
即便是知道要遍体鳞伤,却还是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的,靠近她。
褚玲珑的指尖攥住了男人身前的衣,迟迟不舍得松开手。那外头使唤婆子听到里头的响动,像是要提醒着什么似的,压着咳嗽一声。
“少爷,少奶奶,时辰不早了。
此时她又是羞愧,又是心动不已。
患病多年,金尊玉贵的养着。不过就是在医馆见着她的不容易,就会出手帮助一二。褚玲珑安了心,告诉自己想来这罗徽的品性是不差的。
外头使唤婆子的脚步声走动着,在外头念叨了一声:“天色不早了,还请少爷和少奶奶早日歇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