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边做事,说话要利落一些,你应该知道,看看德吉和贡布,要像他们一样。
“是,少爷,我用过茶了。
冷淡正是贡嘎甲央的本性,同时,暴戾是,狠毒也是,他是会客厅堂上一板一眼的土司少爷,亦是练兵场上取了冒犯者姓名的无情统领。
二少爷诺布与他完全不同,丹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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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河滩上接到了远路来的、贡嘎甲央的舅舅,继而,两队人马汇集,一前一后地行进在来时的路上,傍晚回到了官寨,同为土司的舅舅受到了颂岗家热情的欢迎,贡嘎甲央的母亲站在他的丈夫颂岗土司的身旁,身着一套红色的衣袍。
而其余的少爷和小姐,全都站在土司夫妇的身后,丹珠为贡嘎甲央牵马,却抬头望向诺布的眼睛,他们距离那样远,可仿佛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温度了。
火红的落日向山外坠落,湖与河,铺满了银子和金子。
夜里,宴席后,贡嘎甲央和舅舅一同在官寨近处用了温泉,泉上有提前搭起来的棚子、篝火,侍女燃灯焚香,丹珠和贡布伺候他们拿取用物,耳朵里响起零碎的男人的交谈,以及在热起来的空气里变得略微粗重的呼吸。
看到贡嘎甲央从泉里站起来,丹珠立即拿了干帕子上前去。
他说:“少爷,擦擦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