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叛徒的下场就是这样的。
丹珠说得那样轻缓,他在说那位下场悲惨的索朗,也在说自己,他一闭上眼睛,全是贡嘎甲央宣告对他行刑的真切的想象。
再后来,行刑人又拔了那位索朗的舌头。
白玛被吓得不轻,她从仓库的旧箱子里找到了一套旧却精美的瓷器,她告诉丹珠:“我今天晚上睡觉不敢闭眼睛了,小时候每次看行刑,都是捂着眼睛的,这是头一次敢看。
“白玛,不要害怕,你不会遇上这种事的。
“谁知道呢,白玛却摇了摇头,说道,“要是少爷哪天看我不顺眼了,我恐怕得消失了。
“不会的,白玛。
丹珠觉得白玛是多虑,因为,他所认识的贡嘎甲央并不会对侍女用残酷的刑罚,而未来的某一天,倘若他与诺布的关系暴露,他可能真的是某种凄惨的下场了。
丹珠和白玛将瓷器拿去厨房,洗干净,用来盛当天的晚餐。
这天的晚餐是贡嘎甲央独自在用的,白玛拿来了肉汤,丹珠将糌粑上桌,这时候,贡嘎甲央忽然问他:“你们今天看了行刑吗?
“看了,少爷,我和白玛都看了。
“怕吗?
“不。丹珠果断的摇头,说出了贡嘎甲央想要听到的答案,他跪在地毯上,为他布菜。